一望千里

站在道德高地上你不嫌冷吗‖标签JC,梦女党死得远点‖一言堂

 

[SD]晚潮

CP:三宫三无差,樱木/晴子暗示

注意事项:

你要当无cp良识看,也完全没问题。

发生在夏季八月到秋天天才归队之间的某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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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回想起来,二人周围就只有夜晚大海发出的阵阵潮骚与特有的海藻腥味。

在见到面之前,三井寿与宫城良田都是颇想念樱木花道的。

赤木不来体育馆后,练习的气氛就像一桶冷凝水,出了力却没以前活力丰沛的感觉。彩子曾经说这会球队就像酒精喷灯,烧出来的火都是蓝色。这实在没有办法,宫城需要练沉稳持重,三井站在通向未来的岔口举棋不定,剩下的流川固然能带动比赛气氛却捂不热更衣室。

队里有只心直口快的动物是多么必要的事——三井与宫城在去往疗养所的路上琢磨着这句话。

樱木回过头,身后背景是神奈川暮色笼罩下的海,然后他的眼睛笑得弯成腰果形,把样子换成了面包脸:“良仔!小三!是不是没我这个天才在你们倍感无助啊?看你们那一脸沉重的样子就知道是这样啊哈哈哈!”

对这只动物不在球馆里喧闹的不习惯,伤感瞬间与汗水一起蒸发,徒留下“我怎么会冒出这么可怕的念头”的大字占据大脑。

樱木恢复得不错,对得起他看上去就生龙活虎的外形。红色的脑袋因为头发长出来了所以不那么像个太阳但依旧扎眼,看起来能跑能跳,嗓门洪亮且仍然是那么不把门。他说良仔你这鬼队长当不久了,本天才秋天回来就让你心服口服不到三天就把队长的位置让给我。三井因为失去学长的地位与面子多日,这会顾不上戳樱木初学者的弱点连连起哄要求宫城退位让贤。宫城因为理论指导这个伟大的知识力量从精神上甩了这俩刺头一截,他哼了声除非赤木老大来,要当老大你们离我远着呢。

所以说樱木的嘴巴厉害起来不光气死对手,队友也是无差别扫射。他嘴努向一边张口就是良仔你现在人小口气大。三井还没笑到猖狂的程度樱木就一枪放倒了友军,小三明明是比良仔高一年级你怎么也不反驳他。

响彻海滨的“臭小子”是樱木两个学长兼兄弟给他唯一的答复,在他们都没搞清楚前三人便混战一团你拉我的脸我勒你的脖子还有脚上也不闲着。

“哎哎哎!要摔了啊!”三井看着那片白色慢镜头放大,只好大叫提醒沉浸在“我只用了百分之二十的力”“你输了我才用了百分之十五的力”中拽住了不放两个傻瓜。

“惨了!”宫城立刻反应过来,“花道你别用力了!”

沙子溅起来,背部能感受到那细密的颗粒,有些还进了领子里。宫城和三井总算是接住了樱木没让他摔在地上。三井先坐起来摆了摆手,让樱木别来拉他:“你省点力气给你的背吧。”宫城平躺着,刚才他被压了个结实:“刚才真险。”

樱木干脆也坐下:“你们这群凡夫俗子真是爱操心。我可是天才,那么点小摔怎么可能有事。”末了配上一个指点江山的豆子眼。

三井与宫城在打击樱木上素来统一战线,只不过这次对方是名伤员出于人道主义不便施展,整齐划一地投去“臭小子亏我们还有那么点愧疚这会你说你行我们不管了啊”的眼神不做声。

于是他们仨就很默契地坐成一排,看着那圆溜溜的太阳慢慢地浸到水里,就像樱木被流川打击到双眼放空时那样——樱木只好盯着天上的弯月,三井与宫城一左一右陪他看。只不过那次陪他眺望的是不知样貌的未来,这次注视的却是让人不无沮丧的现在。

等到夕阳完全被没过的时候,樱木的治疗医生来喊他回去休息。女人很和蔼,但不乏这一行业的严厉:“真是的,说过不要在这里坐太久了。”

“这种小事怎么会打败本天才!不过是锻炼后吹吹风而已!”

三井与宫城对视一眼,在这叉腰笑的猴子身后用他听得到的音量说:“看来就算是晴子小姐叮嘱也没有用。”“这个态度怎么可能追到人姑娘。我看没戏。”

一秒前还摆出能上天入海气魄的学弟在捕捉到人名后就矮了下去:“不是正打算回去吗,小三良仔你们不要多嘴啦!”以眼杀人很可怕,只可惜他那得自赤木真传的功夫被他脸上可疑的红晕化解得只剩让两人贼笑的份。

天才跟着医生走了,到了上堤坝的地方又转身对他们挥挥手:“你们和狐狸才该担心自己到时候跟不跟得上本天才!”

“这小子,白担心他了。”三井笑着骂他。

宫城倒不以为忤:“他不这样才要担心。”

没关心到樱木,反而被樱木关心这事乍听起来很奇幻。不过想想当初是他冷静地把安西教练送到医院急救,又觉得也不算在情理之外。

湘北的现任队长看了看扑上沙滩的海浪:“学长要先回去吗?我还想在这走会。”

“大不了就被我爸妈训一顿呗,反正你也是共犯。”

学弟很不给面子地回敬:“我可没有啊,早就对他们说过今天看篮球队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三井郁闷地把双手埋进裤子的口袋,留下个悲凉的背影走在前头。

宫城哼起歌,当中几个词按照他的习惯拖长了调子,背景音乐是波涛碎开,再接着月亮就慢慢地从海里出来。

“明年攒齐五个人就好了。”宫城突然停下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你鬼队长的气势呢。”三井瞅他,“今年秋天和冬天都打得好,人不就来了。”

宫城把鞋子松开,捧到海浪抚摸不到的地方放下:“学长你悠着点啊,花道刚才那句话说的可是你。”

三井索性坐了下去:“你傻了吧,他是在说你没篮子。”

“明明是让学长别像陵南的时候一样没体力摔到出血。”宫城来了个追击,“虽然知道学长在练准确度,但木暮学长说的话也不能忽视。”

被特别关照的人反手撑地想了想木暮会说什么话,然后他想起来木暮知道他膝盖是怎么伤的。

“你现在了不起了,宫城。医生早就说过我这膝盖没问题了。”

“还不是被花道唬的。真觉得没问题?”

被反问到的人张开手掌,覆住自己的护膝。他从未想过摘下它,但是他现在也不怕摔倒:“挨了一顿揍也能回来打篮球,拿出点自信好不好。”

宫城噎住:“学长,这能一样吗?”

“我还想说呢,你,樱木,还有流川那小子,挨了那么重的打都能继续站住。我可做不到。”三井一阵唏嘘,算算看宫城也陪自己看了一学期医院白色的墙,怎么他就能跑满全场不减速,自己只能对着宝矿力的拉环悔恨。

“我小时候住在海边上,后来才搬到现在住的地方。”宫城的下颔抵住膝盖,“我游泳很好。”

三井半心半意地问:“那你怎么不去游泳反而来打篮球?”

“因为没什么刺激的,你那什么表情!看,像那么高的山崖——”他指了指远处黑黢黢的山体中突出的地方,“我可以从那里跳下去然后一直潜,到了水底再出来。”

这下三井有些诧异了:“这么长的距离?我算是服了你小子。”难怪对着山王苦战这小子发型塌了人还没慢下来。

“你总算服了。”宫城很是得意的样子。

“有你这么对学长说话的嘛!”三井自觉失语,立刻搬出他爱用别人却不爱买账的最后一招,耍赖。

宫城好笑地说:“学长,没啥丢脸的。”

“回去了回去了!你等着吧,如果明年你带队不打进全国大赛看我怎么和赤木一起收拾你!”三井唰地跳起来。

宫城一下子愁眉苦脸起来:“学长也就算了,如果真被说中了老大非得给我一拳头。”

“什么叫我也就算了!”

这场晚潮中包含的所有对自己的不安,对队友的担忧,在明天天亮的时候就被扔到记忆深处。

夏天要结束的时候樱木如他所言地回来了,依旧无视常识地飞天遁地,宫城偷偷抱怨过赤木回来教他的次数太频繁,弄得大家都不知道该叫哪个队长。

秋天来的时候像是一场狂欢,那些扭捏着回来的老队员们没多久就找回了鞭策菜鸟的感觉,自此后再也没遮遮掩掩过。三井倒是很高兴,之前全是些二年级一年级的让他多少有些惆怅,只是他嘴上却堂而皇之地说你们走了就别来呀。

他们年轻气盛,无所不能,太阳出来后烦恼像是影子似的不见了。

直到三井寿接过安西教练送来的推荐函,宫城举起神奈川县出线名额的奖状,他们脑中才会蓦地响起那潮骚。

单调而平静的声响宛如心跳。

6.3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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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talk]

一开始是很认真地想写大学的AU,大抵是三井寿被借去仙道彰的小短片友情出镜,正巧宫城良田路过看到了助理彩子。樱木花道是个鬼点子很多的人,只不过偶尔会掉链子,比如撺掇良田写了情书结果自己却以为是给三井的结果送错人。于是月夜表白变成了月夜斗殴……写着写着觉得没意思,因为不管是打架还是什么都是借用原著。这样AU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恋爱成分可能大点。

所以又回到了原著。AU里有段看海的情节我怎么也割不掉,于是还是用了差不多的,只是表达的感情不同。如果说AU的是触及过去感情内里的话,这里算是男生间的互相关照和……废话。那段时间虽然湘北的人乐观为主,但感觉还有一些调整期的不安,不管是樱木的伤,亦或三井的旧伤与对前面出路的焦虑,宫城甫成为队长的压力……我试图让他们不着痕迹地彼此透露,宽慰。

但既然是原著背景那么我不希望冷色调占据大部分,因为他们在这个背景中会遇到困难,但即使是失败或者不尽如意也会继续向前。所以海也就不像AU里描述的那么冰冷了。

基本是这样。

另附AU残稿,很可惜,但是如果写下去会更厌恶吧:

1

等尘埃落定之后他俩都说这是樱木花道那笨蛋给闹的。

那天傍晚三井寿和他那四个哥们走在街上讨论待会去哪下几根串,某个红头发的青年哒哒哒地从身后追上来拿了什么对准他面前就是一戳。

“你小子不要命啊!”崛田他们挤着面部肌肉大嗓门地在他背后喊。三井用眼角瞥了下,是封信。他扬起一边的眉毛:“怎么回事?”

可恨的是那小子生得比自己还高,虽然相貌堂堂但一头红发让三井怀疑他做的是自己金盆洗手前的营生,文雅点叫做无业游民,市井点就是混混。但这小子正经的表情保持了不到五秒就被八卦与贼笑的表情取而代之,他绕着三井研究了一会,最后得出结论:“嘿。嘿。嘿。”

崛田走上前:“你找茬?”

红头的小子没心没肺地笑着,拍开崛田——后来崛田说自己的手红了一天——绕过去自来熟地拍着三井的肩膀:“给,这可是写的人花了三天三夜写出来的。”

三井愣了下,顺势收下信:“写了什么?”

那小子咧开嘴角,目光里满是看好戏的热情:“夸你的。”

2.

“从小我就想走到那座岛上去。”宫城也坐在那,抱着膝盖。

三井看着那闪烁着星星光芒的黑色海面:“走?”

宫城把脸贴上手臂:“我哥常常出海玩。他哥说有一晚海水会退下去,会有路可以走到那里。“

他惊讶地看着损友:“你没提过你哥呀。”

三井所见的青年没有说话,双臂遮去他的表情,微弱的照明里他乌黑的眼睛定定地看向大海的方向。啊啊,原来如此。

就在三井以为宫城不再开口时,小个子说:“我游泳很好,能从这个高度直接跳下去潜水。”

“这不就是电影故事吗?为了爱人的东西奋不顾身一跃,然后从水里钻出来,手里攥着那不值钱却稀罕的玩意。“三井看着星星。

宫城却改来盯着他看。

“怎么啦?”

“没想到学长你还有浪漫细胞。”

“好歹也是专业出身,你要是有我才吃惊。”三井扁了扁嘴。

宫城放开双臂,向后撑住:“我想想啊,如果三井学长的假牙掉进海里呢——”

“臭小子我那天就该把你一嘴牙都给打了!”被戳中痛处,三井揪住宫城的衣领作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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