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千里

站在道德高地上你不嫌冷吗‖标签JC,梦女党死得远点‖一言堂

 

[HP]觐见

盖勒特·格林德沃相关,微量过去式GGAD 
 一次请求的会面,以及几封过去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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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坐吧,米尔希小姐。”盖勒特·格林德沃轻快地示意访客不必拘束,并用自己的魔杖给她变出了一把带有软靠垫的高背椅。 
     金红色头发的女孩仍然不住地哽咽,她顺从地坐下,不想惹恼自己的请求的对象。她用绢手帕擦拭了一下发红的眼角:“很抱歉让您看到我这幅模样,我不是有心冒犯您……”她吸了吸鼻子。 
     格林德沃语气温和:“我没有责备您的意思。实话实说,有许多人以为我是尤弥尔,骇人之极。”他转过头,招呼自己的助理:“莱希特小姐,能麻烦你给我们去要两杯咖啡吗,给这位小姐多放点奶油和方糖。”短发的女人点点头,立即离开了会客室。 
     米尔希微微睁大眼睛:“格林德沃先生,您如传言中的那样不用家养小精灵。” 
     男人耸耸肩:“有些私密的会面最好只让最少数量的人知道。它们神出鬼没,所以除了定期清理,我就让它们只待在清洗室和厨房里。您家里有它们吗?” 
     聊到熟悉的话题让女孩不那么紧张:“是的,您知道,我们米尔希家算是有些年头的巫师家族了。但我们只有一个小精灵,不像您,您这里事务繁杂。” 
     莱希特敲了敲门,手里端着托盘。在得到允许后,她脚步敏捷无声地走进来,把两杯咖啡放到主客面前。 
    “您要说的事一定十万火急,否则不会总是急着进入话题的。但我想喝杯咖啡总是可以的。”格林德沃端起自己的那杯,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米尔希犹豫地碰了碰瓷茶杯。不安地打量杯中深色的液体。这个小动作让格林德沃忍俊不禁:“啊,明智的选择,谨慎的好姑娘!”在脸色泛红的姑娘开口前,他抢先道:“如果您允许的话,莱希特小姐,你愿意喝上一口好让米尔希小姐知道我不是在招待客人时会在食物里动手脚的人吗?” 
     莱希特似乎对这个场景习惯了,她对米尔希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自己是否能分享一口咖啡。 
    “不!是我失态了,真是贻笑大方。”她使劲摇头,飞快地伸手拿起茶杯啜饮。 
     格林德沃微笑着等她开口,他的手指关节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 
     米尔希抬起蓝色的眼睛:“我没有什么要对您隐瞒的,因为我是诚心来乞求您的。”说到最后她的身体又开始打颤,“尽管我知道我的请求,唉,很可笑。” 
    “我不会嘲笑您这样一位勇敢又可爱的女士的,尽管说吧。如果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会为您效劳的。” 
  
     女孩崩溃了,她天蓝色的眼里涌出泪水:“求求您,放了库尔特·劳伦茨吧!他是无辜的!您不能因为他的父亲犯了错误就惩罚他的全家呀!” 
     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地问她:“您说的是罗伯特·劳伦茨的小儿子库尔特?” 
     米尔希从抽泣中控制自己,断断续续地说:“是他……可怜的人…他才十六岁。” 
     “十六岁已经不算小了,我离开我的母校德姆斯特朗的时候也是这个岁数。” 
     仿佛所有的希望被夺走一样,女孩索性站起来:“大人!尽管我的舅舅向您举报劳伦茨家在与反对您的人勾结,可是劳伦茨是个安静的人,他醉心书卷,不会加入这些事里的。” 
     莱希特助理无声地把手放到女孩肩膀上,安抚她,扶着她坐下。 
    “恕我好奇,我与您的舅舅亚历山大·霍夫曼很熟,也知道您是他最小妹妹的女儿。但就我所知霍夫曼家与劳伦茨家很早就因为政见不合彼此针锋相对,您为什么要为仇家的小儿子担保呢?” 
     米尔希眼睛看向别处,小声说:“我爸爸的家族在德国没太多认识的人,我们很多时候住在奥地利。我是在布斯巴顿上学的,后来我因为库尔特的论文认识了他,他是您母校的门生,我们用信件来往……” 
     格林德沃青绿色的眼睛目光灼灼:“我明白了,是伟大的爱与勇气驱使您到我这儿来的。但是请原谅,你不该侮辱您的友人和爱人。” 
     女孩吃惊地望着他,弄不清他话语所指。 
     男人离开座位,在书桌后徘徊:“您的爱人是个勇士,您为了让他被释放就贬低他,说他是个躲在书房里的呆子,这实在是对他的蔑视。他像所有有学识的人那样硬着骨头来反驳我对这个国家巫师界的一些政策,却被他以为与自己相知的姑娘如此评价!也许他看错人了。”他的眼光像鹰那样锐利,含有怒气。 
     米尔希双手汗湿地绞紧,她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您在说什么呀,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他在策划对您的袭击,我是一定会知道的。可他……可他就是个当教授的份。” 
    “米尔希小姐!您知道劳伦茨先生一家是因为什么入狱的吗?” 
    “我,我听说他们在策划对您的袭击……” 
    “我岂会因为这些事就将他们下狱?反对我,我自感问心无愧,如果他们要来找我我是不怕的,我对我的决斗技术颇有自负。我以他们‘密谋在市中心引起爆炸’的名义让他们在纽蒙迦德塔里反思是为了他们的名声,但他们做的事更可怕十倍!他们不光为了表达对我的不满就意图牵连无辜民众,好让我蒙羞受千夫所指,甚至还打算拉上自己的麻瓜联系人,用他们的武器发起进攻,把我们的秘密与他们共享!米尔希小姐,现在您还觉得我的处置有过吗?” 
     女孩紧闭眼睛,最后微弱地说:“但是罪不至死,”她从椅子上滑下来,双膝跪地,如众生向神明祈求般,“至少,至少求求您放过库尔特,他是真的一无所知……”她掩泣道,“看在我的叔父为您效力的份上,发发慈悲吧……” 
     在几个呼吸间,格林德沃严酷的目光稍稍软化了,他走上前搀扶这个女孩:“我何曾说过要对他们公开处刑?纽蒙迦德不是死牢,我只是让他们在那里反省自己的过错,当他们明白自己造成怎样的破坏后,我向您发誓,他们会被释放的。您瞧,我并没有对他们的家动一根手指,它会在那里等到自己的主人归来的。” 
     女孩破涕为笑,她打着嗝,不住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梅林的胡子,您比我最能奢想到的还要仁慈和通情达理。” 
    “请不要这么说,您的爱人一家只是因为违反了保密法,以及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对公众造成怎样的后果而被要求学习。您被吓着了,如果让您的舅舅知道他会如何埋怨我啊。” 
     在主客又进行了几句轻松的对话和送上祝愿后,格林德沃让莱希特陪伴访客到门外,看着她离开。 
  
     “真是敢作敢为的姑娘。”格林德沃在莱希特回到会客厅后说,“在人们以为我会四处发射阿瓦达索命咒的年头下还敢孤身来见我。” 
     莱希特不置可否:“她为什么不请托她的霍夫曼先生向您请求呢?霍夫曼先生和他一家在您这儿都有很好的口碑。” 
     “你也听到她说的了。她的家庭与霍夫曼并不非常亲近,与其经历等待的煎熬,不如亲自来见我。” 
     女人点点头,感慨说:“在今天以前,如果有人告诉我霍夫曼的亲属会为了劳伦茨的人请求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格林德沃轻轻地笑着:“他们两家的确积怨已久,我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前就在政坛上互相角力。” 
     莱希特皱起眉:“罗伯特·劳伦茨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因为对您的不满就想要在您演讲的广场上安放施了魔咒的炸药!” 
     失败谋杀计划中的目标却很平静:“我们说得公平些,老劳伦茨可能是因为自己被从上层圈子里挤走这件事冲昏了头。他对我不满很正常,孜孜经营了那么多年,我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后生却得到了青睐……” 
    “真没想到您会安慰那个不明真相的女孩。”莱希特端详着上司的脸,“您不是这么容易伤感的人。” 
     格林德沃低喃:“爱会让人这样,它会温柔地盖住一个人的眼睛,甚至让一个人做出荒唐的事。”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对着她,仿佛是在对一个不在场的人倾诉。莱希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她知道再理智的人也会有某个会被触动的地方。 
     “我走神了。”格林德沃像是突然醒过来那样,他向她道歉,然后问,“你在米尔希小姐到来前想对我报告什么?” 
     莱希特为难地说:“您上个星期吩咐我把您的一些私人物品处理掉,大部分我都处理完了。但是……有几封信显然是被您施过保护咒,我怕在销毁后您还会想起它们。” 
     格林德沃好奇地看着她:“我的记性!莱希特小姐,把它们让我看看是什么行吗?” 
     “当然。”女人施了个咒,那些上了年头的信件就凭空出现在她的手里,“我不敢动它们,请您过目。” 
     盖勒特接过信,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是啊,我没想到我还留着它们。”他举起一封,对着灯光打量它,“我不拆封就知道里面写了什么。那是我刚从学校离开的时候和一个人关于部分学术问题的讨论。” 
     然后他静默地坐在那里,长久地不出一声。 
     在半刻钟后,莱希特小心地清清嗓子:“大人?您没事吧?” 
     格林德沃转过脸:“人上了年纪就会这样,沉浸往事,想着自己如果再年轻些会如何。”他响亮地大笑,“我没事,莱希特小姐。” 
     助理担忧地看着他。 
     他再一次保证:“那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谢谢你把它们给我,我会自己处理它们的。现在让我一个人待会吧。”莱希特理解地颔首,退出了房间。在她关门的一刹那,格林德沃对她说:“半个小时后回来,莱希特小姐,我要你把我对劳伦茨家处置的批示转交给霍夫曼。” 
     她答应了。 
     尽管这个领袖没有多少私交,也从未见过他与某位女士交往,她总是暗自相信在他年轻时他的脸庞会比现在的柔和,目光严肃但是会为某个人变得柔软,他或许真正地爱过谁。 
     这个念头让格林德沃在她心中不那么遥不可及。 
  
     她依言在分针转过半圈的时候回到会客厅,格林德沃已经不在那里了。他的公文整齐地放在书桌上,后面的壁炉里还有几簇尚未烧完的火焰。 
     莱希特绕过去,为了防止意外想把柴火彻底熄灭。但她发现燃烧的不是木柴,而是一些破碎的纸张。纸张烧得已经差不多了,仅有几处还辨认得了字迹。那细细长长,带着圆圈的字体和她看到的那几个信封上的字是一样的。 
     鬼使神差下,她从火焰中抓出一角纸张。她只来得及看到“伊格诺图斯”的字样与一个三角眼模样的“A”,那纸就被火焰彻底地吞噬了。 
     莱希特被指尖传来的灼烧感吓了一跳,后退时撞到了身后的桌子,那卷公文就滴溜溜地滚下去,展开。她手忙脚乱地弯腰捡起那卷羊皮纸,抬头是“劳伦茨家族处置恭请吾主裁断”。她屏住呼吸,颤抖着用指尖压平羊皮纸的末尾,上面只写着一个词,笔迹是她早已熟悉的样子: 
  
      “杀无赦。” 
  

END

 
  [Free Talk] 
 主旨是别相信一个黑巫师的诺言。 
 应该是和XP姑娘聊天的时候想到的这个,那个时候讨论信件的去向和格林德沃后来对阿不思·邓布利多有无关注。我是觉得没有的,那只能算他寻找圣器途中最有资源的一个点,何况当年也不见得他有多在乎,几十年后就更可笑了。 
 通篇都是格林德沃在说谎,感情打动不了他,霍夫曼的姓氏比起米尔希对他来说更有利用价值。而劳伦茨们干的正是刺杀希特勒之举。 
 设想那几封信的内容是讨论死亡圣器去向,他拥有老魔杖后也就不在乎它们了。现在烧毁是杜绝旁人发现个中信息。烧毁它们,也烧毁莱希特的想象。当中的静默……算是他在思考“如果邓布利多还是我的副手现在我在哪里,获得了什么”这个问题吧。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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